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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aupas.日本軍─布農南洋軍伕回憶錄 2008年一起走一段---大館帶小館主題特展首頁相關連結網站導覽English Version
Taupas.日本軍─布農南洋軍伕回憶錄遺忘中重組---悲壯的七腳川Cikasuan之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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訪談片段 ﹥﹥﹥

我聽幾娜說,達瑪那時候要當兵去打仗,心裡是非常難過的,可是彼此都已經有溝通過,因為去打仗回來是真的可以改善生活環境的。那時候日本人要找人從軍,有很多利誘,例如說回來以後可以有官做,有種子、有牛,還有鐵器跟火藥。所以那時候當兵是人家搶著做,我達瑪也是自願的,要效忠天皇。─余金土

我當兵是徵召去的,有收到徵集令,那時候我爸媽不忍心,不想讓我去。可是我自己想要去,因為我想我是一個男人,要去,就把手指劃破,簽了。其實當初我是很想要去當兵,日本長官也跟父母溝通,男人去當兵才可以成為真正的男人。一個星期後通知單來了,而且是要去南洋打仗的。因為有簽了,我父母就讓我去了。─胡明進

部落裡大大小小來歡送,手裡拿著旗子,日本國旗,不斷揮舞,我們家屬送他們到池上火車站。 ─王阿香

我爸說有一次他們躲在地形狹窄的山稜,要射敵人的飛機,敵人投了很多的炸彈,很多弟兄都死了。還有一次我爸的軍艦被擊沉,我爸抱著一個油桶漂流一個禮拜左右,被他們的軍艦救起。─余豔玉

我的達瑪武阿瑪,在作戰那時候,揹著一個受傷的布農族士兵,不知道是南投的還是霧鹿的。那個兵已經受傷很嚴重,但是還沒有死掉,所以我達瑪就想要揹著他離開一起走。結果同行的日本兵就打我搭瑪,說人都已經要死掉了還揹著幹嘛,達瑪只好把那個受傷的布農士兵放下來讓他一個人等死。這是我聽達瑪跟人家喝酒聊天時提到的。─邱碧花

我先生說,在日本投降前他生了一場大病,拉肚子、發高燒。後來他被獨自放在一個地方,別人練習操兵,他卻一個人嚐盡病痛。吃飯時間到,就有兵送飯過來。我先生那時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裏,結果日軍戰敗,每個人都急著回家,當時如果不是武陵同族的bukun照顧他,從阿里山不離不棄的帶著他回來臺東,他可能早就死在那裡。─王阿香

戰敗時很多人都自殺。布農族的因為很熟悉這種山區的地形跟不好的環境,就算沒有東西吃、很辛苦,也會想辦法生存下去。其它的族群很多都沒辦法熬過,就會用樹藤自殺。─余加進

我的兩個叔叔達虎跟將,都在國外戰死,骨灰有送回來,放在部落這裡的日本神社。可是神社後來因為開路被打掉了,我們沒有去移靈,現在他們的骨灰應該還被蓋在土裡面。─余如男

我爸爸受傷了,從南洋運到新加坡又運到花蓮港口,港口的船要準備運到日本醫療。剛好我媽媽是護士,在幫忙換藥,我爸就問她哪裡人,我媽說她是花蓮玉里的布農族,我爸說他是從南投打獵當兵過來的,我們大家都原住民,感情就來電了。他就說不去日本了,不回部隊了,他們就在一起同舟共濟,把我們生出來了。

我爸說戰爭實在是無情的,而且是殘忍的。中日戰爭實在太可怕了,跟人血一起生活。那時候日本兵打中國兵,一個障礙壕溝,人山人海死得滿滿的。─周瑞金

我叫余山福,今年84歲,布農的名字是Anu,日本名字是田山信。我21歲時去當日本兵。日本戰敗回來以後,我又被徵召去大陸打共產黨。

我第一次在北京迎戰共產黨,當時雙方傷亡慘重,我剛開始不敢對共產黨開槍,但是想到我不殺共產黨、共產黨必殺我之後,並且下定決心我要活下去,就決心開槍打到底。轉進中搭火車時,就連窗戶都備有沙包警戒共產黨埋伏。現在想起來那時非常的憤怒甚至是瘋狂,我們跟共產黨連長相都一樣,為什麼要打仗,心裡很不高興。─余山福

我的爸爸因為受過軍事訓練,所以他常告訴我要如何面對困難、如何做好人際關係。─王仁智

在成長過程中,雖然爸爸沒有回來,但是對爸爸的事不會怨天尤人。因為不是只有我爸爸一個人這樣,這是天命,覺得光榮。我也沒有恨日本的心態,因為當時的環境就是這樣。如果說爸爸沒有陣亡的話,我的人生觀會是怎樣,可能會有很多的改變。但是因為爸爸沒有回來,讓我在很多事情不會特別有所求。─余金土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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